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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7 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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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的聳了聳肩,不做評論。

神明自始至終都幫不了任何人,能夠相互扶持的,只有人類自己。

這是奧蕾莉亞一直相信的事情,也是災難發生的根源。

伯爵夫婦一行人最終在意大利的威尼斯被蒙古人的先鋒騎兵趕上了,那也是忽必烈西征所到達的最遠的地方,那段時間,很顯然偉大的神明們睡著了,沒有看到信徒們刺眼的鮮血和他們淒慘的嚎叫。

在冷兵器作戰的時代,沒有任何軍隊能夠抵得上蒙古人的騎兵,他們強悍的戰鬥力和無可挑剔的騎術便已經註定了戰鬥的結局。

當最後一個騎士的腦袋劃過半空的時候,車夫已經嚇得手腳發軟拉不住車了,幸運的是那時奧蕾莉亞他們已經逃出了威尼斯的地界,前來追趕的不過是一小隊散兵,雖然已經被殺的零零落落的只剩下幾個人,但是面對僅存的婦女和小孩,那群殺紅了眼的騎兵沒並沒有放手的打算。

過了一會,意料之後的,車廂外傳來慘叫,然後是身體跌落地面發出的悶聲。

伯爵夫人還躺在那裏,□□有殷紅的血流出來,她的丈夫在旁邊緊緊地拉著她的手,嘴裏估計還在念著什麽諸神保佑之類的話;至於拉達曼提斯……奧蕾莉亞會殘忍到讓一個六歲只到她腰部那麽高的孩子去做那種危險的事情!?

奧蕾莉亞深吸了一口氣:好吧,婦女能頂半邊天!

再也沒有任何遲疑的,她一把扯過還緊緊拉著妻子手的伯爵大人,和他一起到了車廂外,制住了瘋跑的馬之後,將韁繩交到了伯爵手裏。

“等一下讓車停住,我會跳車,盡量吸引那三個混蛋的註意,然後你駕車全速前進,知道嗎?”

風很大,聲音斷斷續續的傳導年輕的伯爵的耳朵裏;他看著奧蕾莉亞,失神的搖了搖頭。

“擦!我不去你去啊?丫的嬌生慣養的連我都打不過!!”奧蕾莉亞忿忿的罵著:“你現在終於可以向你崇拜的神明祈禱了,祈禱你老婆不會難產而死!”

“…………”

虔誠的伯爵大人這次什麽話也沒說,奧蕾莉亞看著他,無奈的苦笑了笑;之後,猛地一扯韁繩,馬長嘶了一聲停了下來,奧蕾莉亞跳了下去。

之後的事情,與奧蕾莉亞的計劃大相徑庭;她用身上的□□打死了一個騎兵之後轉身,發現馬車還停在原地。

“瘋了嗎?”奧蕾莉亞大聲喊:“走啊!?”

“…………”

沒人回答,伯爵只是呆楞的看著,而此時剩下的兩個騎兵已經發怒了,一個揮著刀沖向了奧蕾莉亞,兩一個則向著馬車的位置沖了過去。

奧蕾莉亞從來沒有什麽時候像那一刻似地,那麽虔誠的向神明祈禱。

如果這個世界真的有神明的話,我拜托了,睜開您的氪金狗眼好不好!?

奧蕾莉亞覺得她要崩潰了,就是不崩潰也馬上歇菜了。

“你說得對,奧蕾莉亞。”伯爵大人突然和中了邪似地開口,緩緩的說:“神明根本就幫不了任何人,能夠互相扶持的,只有人類自己。”

伯爵大人說得很慢,說完之後,他從腰裏拔出最後一把□□,開槍了。

那年頭的□□造價很高,而且一槍只能打一次,於是,他一槍打死了那個已經沖到了奧蕾莉亞身後的騎兵。

奧蕾莉亞沒回頭,只是聽到頭頂上炸雷似地響聲,然後是潑灑到她身上的鮮血可腦漿。

那一刻,不知道為什麽,奧蕾莉亞感覺鼻子酸酸的。

同伴被殺,最後的蒙古騎兵發出憤怒的咆哮,馬蹄高高的揚起,伴隨著明晃晃的刀刃,向著還站在車上發楞的伯爵看了下去。

奧蕾莉亞死死地咬著牙關,握緊拳頭,全身的血液似乎在那一刻凍結了似地,冷得刺骨。

一瞬間,車廂□□出駭人的暗色光輝,暗色的冥衣沖破了頂棚向著奧蕾莉亞的方向飛了出去。

騎兵被眼前的情形震撼了,調轉馬頭之後,只看到了遮天蔽日般的黑暗六翼、還有伴隨著亡者們陰慘嚎叫的巨大鐮刃……

下一秒,世界安靜了。

日落時分,夕陽很美。

伯爵大人還在車廂裏陪伴著虛弱的妻子和剛剛誕生的女兒,一家人其樂融融的。

拉達曼提斯坐在車外的石子路上,對著遠方的大海,安靜的發著呆;奧蕾莉亞站在他身後,伸出右手揉了揉孩子金色的腦袋。

“奧蕾莉亞,現在我們一無所有了。”

拉達曼提斯很平靜的說。

“胡說!丟掉的那些,都是虛妄的東西,剩下的才是真實的。”奧蕾莉亞緩緩地回答:“人生這條路,可能艱難、可能坎坷,但只要大家都還在一起,即使是爬我們也一定要爬到終點!”

奧蕾莉亞的聲音很輕,但是卻很堅定。

拉達曼提斯皺了皺眉,困惑的回過頭去看他。

“因為,我們還有彼此。”

奧蕾莉亞歪了歪頭,微笑著說。

☆、番外:如夢沈淪篇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要說我還是要說我一定要說!!!

如夢你讓我上哪去給你找那麽多美男啊啊啊啊啊………………~~o(>_<)o ~~

杳馬一直覺得自己和如夢沈淪真的是很有緣,以至於在之後的幾年間,他一直為自己有這樣好的運氣而沾沾自喜。

當年的杳馬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東方少年,魔星覺醒之後突然就看這世界鼻子不是鼻子眼兒不是眼兒,一直想著做出點什麽成就來。

其實他有這樣的想法沒什麽錯誤,那個年紀的少年若是平庸也就算了,可一旦得到了本不屬於他的力量便想當當英雄,不過怪就怪在那時的世界實在是太和平了。

老話說得好,亂世出英雄,大家什麽時候見過盛世出英雄?

因此,杳馬那段時間一直都很不得志,日子過得有滋沒味的,雖然好幾次都打定了主意決定沒機會制造機會也要往上沖,可是他一個孤家寡人連個背後給予精神鼓勵的人都沒有,小打小鬧的實在讓人看不過眼兒。

不得不說,那實在是杳馬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日子,直到有一天晚上,偶然間擡頭時發現了暗色蒼穹中劃過了一只純白的天馬,向著西方飛去……

那一瞬間,杳馬大人眼睛都直了,半晌之後一拍大腿!

嗯,人生有目標了!

所以,接下來他的目的地就很明確了:西方!!

主意是打好了,可是怎麽去就是眼下的大問題了。

魔星也是人,不是什麽三頭六臂的怪獸,想去哪裏也不是長出個翅膀扇呼扇呼就去了,他們也需要交通工具的。但要命的是,那時候東西方交流可不想現在那麽發達,偶爾有個什麽船只遠征西方都是舉國同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種機會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現在想來,杳馬覺得自己可能是上輩子真的積德了,真的是想要什麽老天就掉什麽;維拉爾就是在那個時候,帶著一艘足夠橫渡印度洋的漂亮大船出現在他面前。

維拉爾是一個擁有著亞麻色長發和茶色眼睛的貴族美少年,舉止優雅、談吐有禮,最重要的是揮金如土!

就憑這幾條,這位神秘的西方貴族一時間在日本的上流社會掀起了一陣不小的波瀾,成為了無數少女夢中的白馬王子。

但事實上,白馬王子可是不多見了。

這位所謂的貴族少年打著邦交和旅行的名義去到了島國日本,表面上每日流連於上流社會的各種宴會中,但那只是表面現象,他實際上也有自己真正的目的。

而杳馬就是被貴族少年維拉爾以征召水手的名義在黑市上雇傭的。

說是水手,其實杳馬並不會游泳,不過那又怎麽樣?淹死的不都是會游泳嘛!?

就是抱著這個心理杳馬才會在黑市上應征,好在,維拉爾似乎也沒有一個一個去檢驗手下泳技的意思,只是草草的照單全收。

本來,杳馬倒真的只是打算搭個順風船去西方的,不過這位貴族奇怪的舉動倒是真的引起了他的好奇心,所以那天才會偶然間決定跟蹤他。

之後的事情,直到很多年後想來,他還是覺得很震撼。

維拉爾一直在貴族中混跡了很久都沒有什麽大動靜,直到決定開船的頭天晚上,他在港口僻靜的地方見了一位女人。

那是一個衣著華麗的日本女子,梳著少女的流蘇長發,但是懷中卻緊緊的抱著個小嬰孩,臉上布滿了哀傷的神情;少女的身後守著一圈黑衣的武士,腰間別著傳統的武士劍,一個個面無表情仿佛雕像似地站立著。

維拉爾從船上下來,在見到少女時,沈默的低了低頭,然後跪了下去;少女看到他時臉上露出了不舍的表情,把手中的繈褓抓得更緊了。

“公主殿下,具體的事宜,索羅大人應該都已經和您交涉清楚了吧。”維拉爾低垂著頭顱,面無表情的說:“中禦門天皇病重,已經撐不了多久了,日本皇室內部很快就會迎來一場大的災難;在這種情況下,小姐還是交給索羅家族比較安全。而且您……您畢竟還是未出閣的公主,帶著小姐未來也不會方便的。”

少女依舊抱著懷裏的孩子,聽過維拉爾的話之後,緊緊地閉了閉眼睛,緩緩問:“我還可以見到我的女兒嗎?”

“那就要看您的兄長,當今的太子未來的櫻町天皇是不是真的那麽鐵石心腸到決定誅殺手足的地步。”

維拉爾面無表情的擡起頭,對著少女緩緩說:“索羅大人要我轉告您,等一切風平浪靜的時候,您如果能夠在這場政變中安全的活下來,那麽索羅家族的大門永遠會為您敞開!而索羅大人也會帶著小姐親自恭候您的到來的,公主殿下。”

“我……我知道了……”

這次似乎是真的下定了決心,少女垂下頭,在嬰兒的額頭上輕輕地一吻。

母親的一吻似乎吵醒了原本熟睡的孩子,繈褓中的孩子此時睜開了漂亮的眼睛,還有些迷糊的看著自己的母親。

“我的骨血……我的孩子……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媽媽……總有一天會再回到你身邊的……總有一天……”

少女深深地吸了口氣,抱著孩子緩步向前;維拉爾怔了一下,慌忙從地下站了起來。

小小的嬰孩被放到了他的懷中,柔軟的身體還帶著嬰兒所特有的乳香;此時被移交到陌生人的懷裏時,不但沒有因為認生而哭鬧,反而好奇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維拉爾,小手從繈褓後伸出來向著外面一握一握的。

維拉爾小心翼翼的捧著孩子,對,像是對待生物般的捧著,呆楞了一會後才把孩子抱在了懷中,緊緊地貼在胸口。

這下子倒是把小嬰兒高興壞了,肉乎乎的小手緊緊地扯住維拉爾垂到胸前亞麻色的頭發,玩的很起勁兒。

而此時,悲傷地母親還在旁邊看著她,不舍離去。

“公主殿下,該上路了。”身後的一名黑衣武士上前,皺著眉道:“時間不早了,早這麽耽誤下去……恐怕皇太子會起疑的。”

“我知道了。”

深吸了一口氣,少女後退了一步,轉過了身。

武士的臉上露出了冷笑,右手緩緩地撫上了刀柄。

刀光閃過,少女美麗的臉上還帶著驚詫的表情,然後整個頭顱飛上了天,接著落下,在地下“咕嚕咕嚕”滾了起來。

鮮血飛濺,維拉爾皺了皺眉頭,沒有來得及擋住懷中的孩子。

小嬰兒本來玩的正高興,突然間臉上被濺到了溫熱的液體,表情一下子就凝固了。

小嘴委屈的撇了撇,下一秒,大聲的哭了起來。

維拉爾臉上的表情更難看了。

“這是皇太子的意思。”

看到了維拉爾的表情,為首的武士轉過了身,面無表情的說:“這是皇室內部的事情,索羅大人想必也清楚事情的結果最終會使這樣,我們所承諾的只有索羅家大小姐的性命,而對於淫亂皇室的公主,恐怕大人您也沒有立場多做幹預吧。”

“你們想殺誰,我沒有意見。”維拉爾看著武士,一字一句的說:“但是你們不應該……驚、了、聖、駕!!”

話音落下,藍色的光輝在貴族少年的身上閃耀。

無盡的寒氣逆流而上,無數的冰刃在那一刻洞穿了武士們的身體。

就像那位可憐的公主似地,他們連一個字都沒有機會喊出口,只是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然後倒了下去。

這世界終於清靜了。

垂下頭小心翼翼的哄著懷中哭鬧的孩子,維拉爾轉過身,緩緩向船只停泊的位置走去。

之後,杳馬也離開了。

在命令水手們連夜起航之後,維拉爾帶著懷中的小嬰兒躲進了船艙裏再沒出來。

至於杳馬,別指望他會開船!

所以他也躲進了房間裏,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勁爆!太勁爆了!!

杳馬倒在床鋪上,回憶著方才發生的一切,覺得比戲文裏寫的都曲折。

嗯,果然,創造源於生活啊~~~~

海皇對於海鬥士,就像是雅典娜對於聖鬥士、冥王對於冥鬥士般,都是至高無尚的存在啊!

他們都是天王老子!是需要頂禮膜拜的!!

而對於一個還在吃奶的天王老子,剛成為北冰洋海將軍的維拉爾顯然是沒有多少相處的經驗。

維拉爾將孩子放在自己的身邊,一天二十四小時寸步不離的看著;他不允許任何人接近這孩子,也不會帶著這孩子出現在臥室以外的任何地方。

總的來說呢,他對於孩子的這種狀態就是:捧在手裏怕飛了、喊在嘴裏怕化了。

這是一種錯誤的、近似於病態的守護;他畢竟還只是個人類,精力有限,這樣下去總會有精力松懈的時候。

而那種時候對於船上某些居心叵測的人來說,就是最完美的機會了。

杳馬等這一天等很久了,他用了點小手段,所以把孩子抱出來時維拉爾還在睡覺。

甲板上風很大,況且已經躺滿了屍體,幾個幸存的船員此時正神色驚恐的掌著舵,時不時還小心翼翼的瞟上他幾眼。

但對於這些杳馬並不介意,他只是單純的抱著孩子在甲板上玩;而嬰兒顯然也是在室內憋久了,此時在杳馬的懷裏吹著輕柔的海風,樂得一顛一顛的。

這一切本來挺好的,不過幾分鐘後,維拉爾猛地擊碎了臥室的門,沖上了甲板。

他的身形不是很穩,茶色的瞳孔此時已經充血,死死地盯著杳馬。

“把孩子還給我!!”

維拉爾咬牙切齒的說,聲音低沈而嘶啞,像一只咆哮的野獸。

嬰兒此時不笑了,看了看維拉爾,又看了看懷裏的杳馬,最終小嘴一撇,重新伏在了後者的懷裏。

“幹嘛這麽小氣,給我玩玩嘛……”杳馬也撇撇嘴,不屑的說:“海皇這玩意兒可罕見啊,你給我玩會兒能死啊?”

“!!!!!!”

維拉爾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氣得臉色煞白,只是死死地盯著杳馬。

杳馬看著他氣急敗壞的臉,笑的更開心了。

“哎哎,何必呢,小哥兒你長了這麽漂亮的一張臉,用來生氣就太浪費啦。”杳馬嘻嘻的笑著,挑了挑眉毛:“你只想要海皇,而我就是想玩玩;我覺得吧,其實咱們倆可以談談。”

“……你想怎麽談?”

“呦,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好可怕啊~~~”杳馬誇張的拍了拍胸口:“我討厭別人比我高啦,你跪下來和我說話我可能會比較高興呢。”

“…………”

維拉爾站在原地沒有動,死死地咬著牙。

杳馬看到他的樣子撇了撇嘴。

“你看,你都不願意跪下來和我說話,這海皇到底是不是真的啊?”

杳馬像是在自問自答,然後像是布娃娃似地把嬰兒抖了抖,接著抓著繈褓把她放到了船欄外的大海上。

維拉爾的臉色立刻變了。

“你放開她!”

年輕的海將軍咬牙切齒的說,緩緩的彎下了膝蓋。

杳馬得意的吹了聲口哨,又把孩子抱了回來;接下來,毫無預兆的,黑色的能量從他的手中升起,向著維拉爾射去。

維拉爾咬著牙沒有反抗,被直直的擊飛出去。

這一擊很重,他用手臂撐著跪在地上,鮮血順著傷口浸濕了白色的襯衫。

“我說過,別用那麽可怕的眼神看我,”杳馬很無辜的擺著手:“我這個人膽子很小,一害怕就手腳不受控制,你別介意啊。”

“你到底要幹什麽!?”維拉爾盯著杳馬低沈的咆哮著:“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只是個普通的東方旅者,我和你們海鬥士可沒有仇啊,不過……”杳馬說著,又看了看懷裏的孩子:“不過海皇這玩意兒實在是太稀罕的,東方有一句話不知你聽沒聽說過:懷璧有罪呢~~!”

“…………”

維拉爾沒有說話,垂下頭深吸一口氣,將喉嚨裏腥甜的液體咽了下去。

垂頭的那一刻,鋒利的氣刃迎面沖來,劃斷了雙臂的韌帶。

維拉爾悶哼了一聲,沒有忍住,咳出了血。

“小哥,別人說話的時候要看著他的眼睛。”杳馬皺了皺眉頭,認真的說:“你這樣子很沒禮貌。”

杳馬說話的表情太認真了,認真的讓人想抽丫的。

看到維拉爾沒有反應,杳馬抱著孩子緩緩地走進,然後在他的身前蹲了下來。

維拉爾的身上都是血,臉色白的可怕;孩子扭過小腦袋看著他,歪了歪腦袋之後,眼睛裏出現了一種叫做不忍的覆雜表情。

下一刻,冰藍的力量仿佛升騰的煙霧般從孩子小小的身軀上散發出來,緩緩地註入眼前的少年身體裏。

維拉爾此時動了動,已經沒有先前那麽難受了。

海皇的力量嗎?

杳馬看著懷裏的孩子,皺了皺眉頭;而此時孩子的目光相視黏在了維拉爾身上似地,一動不動。

杳馬不高興了,晃了晃懷裏的孩子。

“小朋友,你有沒有搞錯?”杳馬很認真的教育著:“這位怪叔叔可是把你在房子裏關了好幾天的壞人啊!如果不是我把你放出來你還要繼續被關著,你現在幫他不幫我?太沒道理了吧!?

杳馬對著懷裏的孩子很認真的說,把孩子說楞了。

神明轉生畢竟是非同尋常的,孩子縮了縮腦子似乎考慮了一會兒,似乎覺得杳馬說的有道理。

半晌之後,深海的力量從她身上消失了。

杳馬對著孩子笑了笑,對此感到很滿意。

“餵餵,小丫頭,你看,那個壞蛋不但把你從媽媽身邊搶走,還欺負了你……我們一起懲罰他好不好?”

杳馬笑瞇瞇的征求著懷裏孩子的意見,公平、民主。

孩子沒有回答,只是縮回了小手皺著眉頭,沒同意也沒反對。

小孩子就是這麽的猶豫。

杳馬無奈的聳了聳肩,把孩子放到了甲板上。

之後,他站起身,走到了維拉爾的面前,什麽也沒說,拳頭深深地沒入了貴族少年的身體。

維拉爾依舊緊緊地抿著嘴唇,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只是緊緊地盯著前面不遠處的孩子,刺目的血從他的身體中噴出,灑了一地。

孩子緊緊地盯著眼前的一幕,似乎有點傻眼了,小嘴蠕動了半晌卻什麽聲音也沒發出。

杳馬把拳頭從維拉爾身體中抽出來的時候,那個曾經漂亮俊秀的少年已經徹底的死去,逐漸冰冷的身體倒了下去,和周圍所有的屍體一樣,了無聲息。

孩子小嘴一扁,終於坐在甲板上大哭了起來。

“好了好了,寶貝,不要哭了。”

杳馬把手上的血在衣服上使勁擦了擦,又一腳把維拉爾的屍體踢到了海裏,這才快步跑到孩子身邊把她抱了起來。

“乖了,小丫頭別哭了,想吃什麽?那個壞人不給你吃的叔叔全給你!”

“哎呀你別鬧了啊!不過總是叫你丫頭也不好……哎,海皇啊海皇,嘖嘖,你這號的海皇啊,我要是海鬥士能氣死!”

“我看你也別當海皇了,就讓波塞冬的靈魂睡一輩子吧!”

“嗯……那叫你……如夢沈淪!?嗯……這名字不錯……”

“嗯嗯……好啦說好啦不許哭了啊!過兩天叔叔帶你去個好地方,那裏以後會有一個和你一樣稀罕的冥王哦……”

杳馬自顧自的說著,帶著小小的如夢沈淪向著陰影中走去。

☆、番外:希爾瓦娜斯篇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完了,明天上正文╮(╯▽╰)╭

PS:話說希MM的詩不是我寫的,是NGA論壇上一位大人寫的,我借鑒……借鑒……= =

希爾瓦納斯已經活了很久了,久遠到她自己都數不清已經過去了多少歲月。

第一次見到生命女神德墨忒爾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或許那時候的德墨忒耳還不算是什麽女神,只是個在奧林帕斯北部生命之泉為了兄長們將要開始打響的戰爭而盡力汲取生命精華的年輕少女。

不過即使是克洛諾斯所統治的混亂年代,在奧林帕斯那個神明聚居、強者雲集的地方,人類就像開花的鐵樹一樣少見。

那時的希爾瓦娜斯已經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流浪了數不清的歲月,猛然間看到泉池邊汲水的美女,呆了呆,不由自主的幹笑了起來;德墨忒耳穿了衣服,但是和沒穿差別不大,三點裏面漏了兩點,此時正一臉錯愕的看著希爾瓦娜斯。

真見鬼,她不會以為我是變態吧= =?

希爾瓦娜斯郁悶的想,但好在,德墨忒耳似乎沒有她想的那麽齷齪,只是在微楞之後,對她莞爾一笑。

那一笑,嘖嘖,看得希爾瓦娜斯自卑了好一陣子。

之後沒多久,希爾瓦娜斯作為生命女神德墨忒耳的擁護者參與了泰坦之戰,並在那場慘烈的戰役中以一個人類的身份活了下來。

是的,只是一個人類的身份,在刀劍無眼的戰場上活了下來。

對此,生命女神感到了驚訝,她好幾次看到了希爾瓦娜斯已經失去了溫度而躺在荒涼的亂石之上,但戰役結束後總會站起來,回到她面前。

德墨忒耳女神對此感到很驚訝,不過她從來都沒有問過為什麽。

這是希爾瓦娜斯作為生命女神戰士的唯一願望,也是唯一的條件,即使是效忠的女神也不可以違背。

至此之後,希爾瓦娜斯終於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終於不用在這個陌生的世界流浪。

如果說,就這麽一直跟在生命女神身邊,希爾瓦娜斯可能就會這麽一直活下去,直到2012的到來;畢竟,就連命運三女神都無法找到她的生命之線,並以自己的喜惡而隨意紡織;所以說,在某一段時期,在奧林帕斯的人類中,希爾瓦娜斯也是一個很NB的人物,當然,只是某一段時期。

時間的長河是在不停流動的,無論多NB的人,都有歇菜的一天。

希爾瓦娜斯第一次見到修普諾斯是在黑夜女神尼克斯為自己的新生子所開的晚會上,諸神紛紛遣使者送去了賀禮,德墨忒耳的禮物是一顆神奇的生命之種,只要紮入土地,得到光、土壤和水源就可以一直不停的生長下去,直至撐起一片天空。

總的來說,這份禮物性價比不高,但是賣相還是不錯的,所以丟出種子之後,希爾瓦娜斯就在生命之樹賣力的表演中悄悄地退了出去,站到了不起眼的角落裏。

是的,為人低調是她的行為準則,不然她也活不了那麽久。

有的人想低調,那是真的想低調;有的人不想低調,可又不得不低調。

修普諾斯扶著搖籃站了起來,對著正在飛速生長的生命之樹使勁的伸出小手,口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嗚咽聲;他的兄弟坐在搖籃裏,對自己的手足翻了個白眼兒,以神明的名義鄙視他。

這個白眼修普諾斯沒有看到,宴會是以慶祝他們兄弟新生的名義展開的,但在這個物質的社會誰會真的把一個牙都沒長齊的小孩當主角呢?笑話!

因此自然是沒有人註意到這個雙眼充滿渴望的小豆丁,這倒不算什麽,最最郁悶的是,此時低調後退的希爾瓦娜斯不偏不斜正好擋在了修普諾斯的搖籃前。

修普諾斯很憤怒,這個古怪的背影擋住了他出鏡的機會,不過作為神明即使是嬰兒時期他也是很有修養的,在一陣吵鬧的抗議無效後,睡神使勁扯了扯女人的黑色頭發。

希爾瓦娜斯怔了怔,扭頭看到了扯著她頭發的金發金眼的小鬼頭此時正鼓著腮幫子看著她,小小的嘴唇因為氣憤抿了起來,樣子很萌。

如果是其他人說不定就被萌倒了,不過鐵石心腸的怪阿姨最討厭別人扯她的頭發,即使是小孩也不行!

所以,希爾瓦娜斯只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把修普諾斯的手從自己的頭發上拿開,順便警告了一句:“消停點,小鬼。”

神明的後代擁有異於常人的智慧和力量,修普諾斯自然也聽得懂希爾瓦娜斯的意思,因此他更憤怒了:一個人類也敢對他這個神明之子如此不敬!?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又伸出手扯希爾瓦娜斯的頭發。

這是一個錯誤,在之後的幾年裏修普諾斯不止一次的為這個錯誤感到悔恨,並且給他的同年留下了深重的陰影。

希爾瓦娜斯記得穿越前似乎有這麽一句話:教育要從娃娃抓起!

顯然,眼下就是個機會!

所以她轉過身,眼角抽了抽,然後伸出手指輕輕地在修普諾斯的手上彈了一下。

看上去是很輕的一下,“呲啦”一聲電花閃動,修普諾斯整只手被電得焦黑,向後倒回搖籃裏“哇”的一聲哭的震天響。

“小盆友,阿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以後長長記性,不要惹怪阿姨生氣哦~~~”

希爾瓦娜斯壞心眼兒的笑著,又在修普諾斯的腦門上彈了一下,這次沒彈出電火花,但是小睡神卻哭得更厲害了。

這小鬼頭在故意找我麻煩!!

希爾瓦娜斯瞥了修普諾斯一眼,冷笑了一聲,然後從旁邊的果盤裏挑了個不大不小的李子,一股腦全部塞進了睡神嘴裏。

咽也咽不下去,吐又吐不出來,修普諾斯難過的使勁甩著頭;達拿都斯在一旁拿擔憂的眼神看自己的兄弟,但也是無能為力。

希爾瓦娜斯看了一眼修普諾斯,然後滿意的點點頭。

這下世界終於安靜了,至於憋不憋得死那孩子……咳咳,不在希爾瓦娜斯的考慮範圍之內。

於是,在一切都和她心意之後,希爾瓦娜斯一轉身,在修普諾斯恐懼的眼神裏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這就是高貴偉大的睡神和腹黑NB的女戰士希爾瓦娜斯初識的全部過程,驚險、刺激,對雙方來說都是回味無窮。

修普諾斯對於希爾瓦娜斯的第一印象不好,或者說是很不好,即使那時候還小,但希爾瓦娜斯猙獰的嘴臉已經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裏,以至於之後幾年偶爾在奧林帕斯碰到她都是狠狠地一皺眉然後跑得無影無蹤。

希爾瓦娜斯倒是沒什麽感覺,那時的她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曾經得罪了這麽一個記仇的小鬼。

就這樣,在短暫的幾十年內兩個人都沒有什麽過於密切的交集,直到百年後的巨人之戰。

對於那場慘烈的戰爭,即使是千年後,希爾瓦娜斯偶然回憶起來時還是覺得觸目驚心。

那還是泰坦之戰後的第五個百年,就像雨後的春筍般,人間突然冒出了好多的巨人;這些蓋亞女神和烏拉諾斯的後代們擁有著高山般的身軀和鋼鐵般堅韌的皮膚,在大地對著奧林帕斯發出憤怒的咆哮,用巨石和燃燒的松木攻擊著重建不久的天庭。

好吧,可能這一切聽來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可笑,巨人們並沒有多少智慧,他們無法使用法術也不能使用力量賜福自己的同胞,他們所能夠發揮的只是自己的蠻力;這樣的敵人似乎是不足為懼的,而奧林帕斯的諸多天神在一開始也確實是這樣認為所,輕浮、傲慢讓這些自認為高貴智慧的一族徹底的輕視了他們神話時代中的遠親,因此在最開始的時候,神王宙斯只是指派了三個千人數的半神和人類勇士的軍團還有一部分二流甚至三流神所組成的小隊前往了下界。

至今想來,那是希爾瓦娜斯千年以來的記憶中遇到的落幕最快的一場戰鬥。

毫無疑問,戰局完全呈一邊倒的局勢,巨人們鋼鐵般的皮膚對魔法近乎免疫,而無論是神明還是人類,他們手中的武器根本就無法給巨人們造成嚴重的傷害,甚至是想要斬斷他們的毛發都要用最鋒利的刀子在同一個地方來回割好幾下;就算是有哪位英雄有幸傷害或是斬殺到某個巨人,在他們怒吼著倒向大地之後,慈悲的地母蓋亞總是在第一時間內將力量與生命通過他們觸及地面的身體傳達到子孫的身體裏。

於是,在地母無條件的支援下,巨人們倒下,站起來,滿血滿狀態,連跑屍都不用!!

擦!這種仗打個屁啊!?

希爾瓦娜斯第一次在戰爭中感到了絕望,在此之前她曾多次向奧林帕斯送去了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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